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雁北的表情很意外：“这是…0号？”

“嗯。”陆言没有否认，“19岁的唐寻安送来的。”

雁北犹豫许久，最终还是问了出来：“我听说唐寻安去世了……你没事吧？”

陆言平静道：“还活着，没死。”

外面都说唐寻安已经死了，然而陆言说还活着。

雁北在突然之间想到了一个可能，于是抿起了唇，不再说话。

——唐寻安多半是成为了污染物。

也怪不得，陆言不太想写任务报告。

人类需要并且感激的，是天启者唐寻安。当暴君成为了污染物，那它和过去那些叛变的实验体一样，已经成了需要警惕，视情况剷除的对象。

雁北试图从陆言脸上看出一些难过或悲伤的情绪，但他失败了。

也许这才是陆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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