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7章（2 / 2）

那个男人的瞳孔从眼眶后边自上而下转回来，根本不像是活人。

是苏大掌柜！

苏大掌柜抬起右臂，划过水面，蛊惑般向沈黛说：“沈黛，过来。”

沈黛的脚跨进热烫，毫无波澜的水面一圈圈向外浮荡波纹。沈黛的脚触底。他发现脚下是个向下延伸的缓坡。他将自己的身体一点点没到水下，黑发像是蛛网一样铺开来浮在水面。银铃铛随着波浪在沈黛脚踝撞来撞去，发出比在池面之上更为闷的声音。

苏大掌柜的样子实在太过诡异。

沈黛的尖牙刺破舌头，挤出点血，他想万一温朔赶不到，他要找机会喂苏大掌柜点血。他担心一个牙印的血太少。沈黛咬断一颗牙齿，血涌出来，从嘴角淌下来，像是墨在浮白的水面丝丝缕缕散去。

越靠近苏大掌柜，沈黛越觉得怪异。

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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